第48章 心里有鬼

 2017-10-30 01:10
“要那么锋利干嘛,又不是砍人,太锋利了砍柴容易卷口。”老铁匠说。 “没事,主要是小树枝和草之类的,粗树我用斧头。” 他用砂轮机弄了几下,然后在磨刀石上舔了几下,我又挑了把斧头,用来砍柴,柴刀嘛就用来防身。 骑车子回村的时候,在断头峡口处的路上看到了王老板的速腾,副驾驶上还坐着张蓬,这家伙还真是会找。正在想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,车子慢慢停在我边上,张蓬冲我招招手,“小伙子,跟我走,带你去见新鲜玩意儿。” “不就是心里有鬼吗?”我没好气地说。 “你妹的,我什么时候说心里有鬼了?我说的是镜子里的。”王老板没好气地说。 “王老板,你还别说,这镜里鬼啊跟心里鬼还真是差不多,你想想,你平时照镜子,看到的是谁?看到的是你自己,对吗?”张蓬说道。 “张大师,我看你年龄不大,才不跟你计较,可别在这胡说八道。” “张大师,这王老板给你多少钱啊?”我问道。 “一万块,哈哈,待会儿咱们在镇上搓一顿。”张蓬得意地说。 “才一万啊,刚才有人找他要十万呢。” 我说完,王老板着急了,他瞪着牛眼冲我吼道:“你麻痹的,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当归村的吸血鬼啊,一开口就是…十…十万,我才不搭理你们呢。” “快上来,走吧!我张大师一向童叟无欺。” “不许他去。”王老板怒道。 “不去就变十万了。”张蓬认真地说。他的话搞得我还有点感动,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价这么高。 王老板见张蓬一点都不像开玩笑,便不耐烦地说:“自行车塞后备箱里去,快点!” 上了车,张蓬先问我警局的情况,他说今儿去断头山查看过,在那里碰到查尔斯,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,的确能看到有很多树叶被烫伤,他们沿着痕迹寻找,但到树草稀少的地方就没了线索,方向肯定是向我住的地方去。 “他会不会本来是要杀我的?”我问。 “谁知道呢,不过杀你的理由可比那江斌要足,如果真是悬棺里的东西,针对你很正常,上次大鱼那件事,你可是让两具棺材掉水里了。不过这事儿有点邪乎,那铁刀的温度难道不会下降吗?” “我家附近找了没?有没有火堆之类的?” “找了,没看到,我就说没用,大山里要藏点东西还不容易吗?” 王老板似乎对我们的谈话很感兴趣,就是插不上嘴。憋了半天,他才说:“断头峡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吗?” “哪天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我没好气地说。 “你咋不进去?” “那个死的女人叫什么名字?”我突然问。 “关你屁事?”他听我说那女人,情绪波动很大,连前面的石头都没躲开,路本来就不宽,差点跟对面来的摩托车撞上,摩托车司机摔倒在地破口大骂,王老板贱兮兮的一踩油门跑了。 “那女人年纪估计也不到三十吧,面容姣好,一定是情人之类的。”我继续补刀,这招激将法有点像那个孙警官,不过人家都没逼问成功,我就更不抱希望了。 “你懂个屁,那是我老婆。” 张蓬看着王老板,轻蔑地笑了下,然后说:“是你老婆?那你他妈让我去捉鬼?还说她要害你?” “死的那个是老婆,镜子里的那个谁知道是什么东西?披头散发的,我老婆可没这么吓人。” “那行,待会儿你把她照片给我看看,我辨认下,如果不是恶鬼,我就好好劝说下。”张蓬说,看上去像一个有底线的大师。 “你以为我一万块白给你的啊,不管是不是我老婆,你都要把她抓走啊,害死人你负责吗?”王老板有点激动。 “生前再恶的人,死了也一笔勾销,只要碰到我张大师,都会让她重返轮回,投胎做人。”张蓬眯着眼睛,很不爽的样子,抠了抠鼻子,然后没好气地盯着王老板说:“你不是那种杀妻抛尸的人吧?” 王老板一个急刹车,脸色很那看,“我跟你们两个说,千万别血口喷人,我被警察盯了一年多,烦死个人,小心我告你们诽谤。”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,气氛有些尴尬。王老板被我激怒,可以理解,因为我昨晚也很激动,但我看不惯的是上次捞尸的时候,他居然不肯出钱,就算我狮子大开口,他也可以讲价,但并没有,转头就走,根本不想捞老婆的尸体,事后也一分钱不出。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的事,我只是被那孙警官说了一顿,突然觉得有点内疚了,毕竟那女人挺可怜的,当时要是僵持不下,女人就被冲进断头峡了。越是内疚,就越是对眼前这个死家伙不满。 我跟张蓬说了黄老头的事,想听听他的意见。“明儿你去找黄老头再打听下。” 王老板的家在镇上尽头,这里离江边也不远,他老婆是吃了老鼠药掉进江里去了,如果想自杀,确实有点多此一举了,警察怀疑是他所为,应该不是毫无根据。车子停在一幢楼房跟前,这应该是镇上比较好的房子了,三层小楼,别人外墙都是贴点白瓷砖,但他家贴的是彩色彩砖,而且样式也挺现代,不是农村那种方形楼房。 这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女人,大概二十来岁,长相姣好,原本算是镇上的美女了,但一开口就破功了。 “老公,你咋去那么久啊?我都怕死了。”女人发嗲的语气让我倍感恶心。 “宝贝,你以为大师这么好请啊?”王老板更他娘的恶心。 “这两位就是吗?哟,这位大师好壮实啊,是我们镇上的人吗?”女人的大眼睛滑溜溜地盯着我。 “这才是大师。”王老板指着张蓬说。 “哇,大师果然与众不同,浓缩的就是精华。” “会不会说话?”张蓬皱着眉头,很不爽。 “这是我……女朋友,xinxin。”王老板介绍道。 “新旧的新吗?”我补刀了一句,没想到王老板居然听出了我的双关语。 “不会说话就滚蛋。”王老板冲我吼道,“什么新旧的新,薪水的薪,瞿薪薪,你他妈会写吗?” “这名字取得真有文化。”张蓬讽刺道。 这个瞿薪薪说话的语气虽然让人起鸡皮疙瘩,但脾气好像不错,总是笑咪咪的,也不生气,我对女人没经验,但她的笑容总让人觉得不舒服,感觉特别假。 但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们跟着王老板去了二楼,房间很大,装修挺新,也挺洋气,农村人一般不会搞浴缸这种玩意儿。在阳台边上,有个韩式风格的奶白色梳妆台,上面搭着一张绿色床单盖住镜子,王老板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了。 “我们现在都不敢睡主卧了。”他诉苦道。 “我老公可能是心里多疑吧,都快吓萎了,你们帮忙看看。”瞿薪薪说道。 “小心心,怎么说我的呢?我那只是暂时性休假。”王老板不高兴了,瞿薪薪连忙挽着他的手狠狠亲了下。 张蓬拿着一张符,无奈地看着他们,“你们要搞出去搞,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办正经事儿。” “不搞,不搞,大白天搞什么搞嘛,你快捉鬼。”女人说道。 张蓬掀开红被单,镜子并没什么异样,他点上符,然后朝左手掌吐了口水,在符快要烧完的时候,双手一拍,猛搓了几下,将符灰涂在眼皮上,凑到镜子前,眼睛几乎贴着镜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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