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女孩之死

 2018-01-20 05:01

我只是过去聊聊天而已,又不是搭讪撩妞,心情竟然有点紧张。

“中午没吃饭吗?”我问。

“嗯。”她回头看着我。

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

“没事,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
“你天天总是一个人傻愣着干嘛?”我若不主动问,她是不会主动说话的。

“在想事情,我以前脑部受过重伤,好多事情久了,就成了碎片,总也想不起来。”

“怎么受的伤?”

刘灵回头看着大海,我连忙凑过去,盯着她的眼睛。

“当时有爆炸,什么东西插到我头上,之后……就记不得太多事了,不过这样挺好。”她眼睛竟然连眨了好多下,我还以为她想起什么伤心事,能挤出几滴伤心的眼泪,我可以来个揽月入怀,但并没有。

哎,木头人怎么会哭呢?

“有伤口吗?我能摸摸吗?”说着我已经伸出手,却被她抓住,“不能。”

我缩回手,不能表现出不信她的样子。又问:“哦,我还有个事情想问你呢。”

“你说。”她吃了一口面包,喝着水看着我。

我挠了挠头,看着她,憋了半天,却说:“算了,免得自找不痛快。”说完我准备下去收拾房间。

“你是不是想问,我是不是杀手?”刘灵突然主动提问了。

我点点头。

远处那辆丰田阿尔法商务车缓缓开到一幢三层楼房跟前,出来了三个男人迎接,应该是早就过来安排好了的。

“我没什么生存能力,只会打打杀杀,有人推荐,我接了一单,是欧阳雄的,杀刘八公。”

“啥?刘八公是你剖的?”我忙问。

“不是我剖的,我只是追踪他三年,他会变脸术,很难找。欧阳雄说要活人,我将他伤得很严重,欧阳雄用救护车拖走他,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刘灵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,要么她就不会说,反正我又打不过她。

难怪欧阳雄不是特别怀疑她,若刘灵是不老身,刘八公是按门客,她应该跟刘八公肯定有亲密的关系,不会毫不犹豫地接单砍人。这里面逻辑有点复杂,若不是我脑子好,还想不到这一点,欧阳雄怀疑刘八公是那门客,而那铁马葬的秘密只有门客知道,刘灵若是不老身,必定是门客的什么人。但刘八公肚子里并没有回春丹啊,这又很难说了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说完我就转身下楼。

“他是石心人。”刘灵补充了一句。

“什么叫石心人?”

“我不知道,可能心脏用石头做的吧。他跟我打斗的时候说的,回春丹对石心人没意义。”

“但你还是将他打成重伤。”

“没错。”她干脆地回道。

“你……你今儿表现很好,说话总算成句了,以后继续保持。”

下面哭声一直持续到我们吃晚饭的时候,我和张蓬决定去看看,毕竟借住人家的房子,刚才又参与了,不去看看显得太不近人情。欧阳青青递给我一千块钱,说是这里习俗,不给钱不好看。

张蓬走之前还在窗户大门都贴上了符,毕竟下午那黑黄相间的长吻海蛇还留在欧阳青青的脑海里。

“什么叫石心人?”我问张蓬。

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问:“我哪知道?你听谁说的?”

“刘灵说刘八公是石心人。”

他皱着眉头,点点头,叹了口气,说:“人都死了,先不管。”

门前聚集了几个男人在一起抽烟,大概是邻居什么的,跟我们村一样,有红白喜事,总是要来帮忙的。铁耳居然也在,他见到我们,先是一愣,然后笑着递给我一根烟。

“你们也来了?”

“咋了,担心我们影响你泡妞啊?”我笑道。他就是看上欧阳青青和刘灵了,真是比我还会幻想,我好歹是个有皮肤病的年轻蛤蟆,他就是个渣比恶心的老蛤蟆,那口臭闻着我都恶心。

“不是,不是,只是没想到这次如此兴师动众。”

“铁大哥,你准备怎么带我们找羕岛啊?”张蓬问。

“我也在想,在想。”

这家伙一脸的狡猾样,不知道他是知道不肯说,还是像我跟欧阳雄说的那样,只是为了骗钱,但欧阳雄可不是省油的灯,敢骗他的钱,估计也是个被杀的命。

这时候,女孩妈妈看到我,哭着走过来,把我们请到屋里去,女孩已经换上干净衣服,摆在一张竹床上,也不知道这里人是什么葬法,如果是土葬,棺材也要明天才能运到吧,毕竟事情是突发的。

灵牌倒是做了个简单的,就是写在红纸上,然后套在筷子做的木架上。看了看名字,叫陈一童,哎,多好听的名字啊。张蓬走到尸体跟前看了看,鼻子还吸了几下,表情有点凝重,但什么都没说。

“您贵姓啊?”女孩妈妈问。

“阿姨,我叫江水生。”我说,毕竟我比她女儿也就大三岁,叫阿姨应该可以。

“江先生,谢谢您啊,今晚事儿多,没法招待您。”

“您不用客气,举手之劳。”我连忙说道,然后将一千块钱递给她,都不知道该说啥,因为我以前从来没给人送过礼之类的。

“这千万不能要,您也别客气了,明儿来我家吃饭,那餐馆的太贵了。”

她这么说了,我都不知道要说啥,送钱也是个难事。张蓬接过钱,塞到女人手里,说:“大姐,您就收着,就当我们的伙食费了,之后不够我再给,不然我们就没法来吃饭了。”

果然比我还是要老到,但是这傻逼居然叫人大姐,一下子我的辈分就低一级,还要叫他叔叔不成。女人见他这么说,便只好收了钱。

“警察调查了吗?”我问。

“调查了,小童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轮渡码头那边,表情呆滞,走到江水里,警察说这极有可能是自杀。”妈妈说到这里越是哭得厉害。

“自杀?那肚子里的……”

“她失踪八个月了,肯定是有人玷污了她。她不敢回来,所以才想不开的。”

张蓬冲我使了眼色,我点点头,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,便没有再问,安慰了几句,但一切都是苍白的。

我们回到房子里,张蓬走到楼顶,看着远处的灯塔沉思,村里大部分房子都是黑灯瞎火,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亮着电灯,我站在边上抽烟。

“发现什么了?”

“那小丫头跟你妈妈一样,投胎转世的魂魄没了。”

“尸体都捞上来了,不可能啊,又不是断头峡。”我说。

“对嘛,所以奇怪,这里我们得小心点。”

“小女孩在轮渡码头投江自杀的。”我提醒道。

“不好说,你说今儿那秃雕干嘛不吃腐尸,而要抢腹中婴儿呢?”

“它更喜欢婴儿?”说到这里我很难过,当年我在妈妈肚子里,若是被山里豺狗野兽发现,恐怕跟这陈一童也是差不多的境遇。

“哎,像你这样傻乎乎的挺好,洞察天地玄机,导致的就是无尽的痛苦。”张蓬叹道。

“别装逼……你这么能洞察天地玄机,说说我那照片咋回事?”

“……这个我还没搞懂,不过你知道有种最恐怖的阴物是啥吗?”

“啥?”

“未出世的鬼婴?”

“婴儿都不放过?”我觉得不可思议,黄玄儿子和熊丽那么小,已经够残忍的了,居然还有未出世的鬼婴。

“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,很多伦理道德只存在我们人类中间,那些邪魔歪道的东西,可算不得人类。婴儿在我们眼里,那是新生命的降临,在它们眼里就是一个道具。”

“那目的是啥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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